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蕾切尔·卡逊

蕾切尔·路易丝·卡逊 (Rachel Louise Carson) (1907-05-27,出生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斯普林代尔~1964-04-14,逝世于美国马里兰州银泉)  美国海洋生物学家、作家和环保主义者。以环境污染和海洋自然史方面的著述闻名;促进了美国环保局(EPA)的创立;致使滴滴涕首先在美国禁用,是为环境保护奔走呼号第一人。她一生命途多舛,但勇敢、睿智、善良。1962年出版有影响的预言性著作《寂静的春天》,它首次促使全世界注意环境污染的危险,加深对杀虫剂及农药的全面认识。书中首次阐明滴滴涕等有机氯杀虫剂可以通过食物链产生生物浓缩;详细阐述了杀虫剂尤其是滴滴涕对野生生物的危害,特别是造成鸟类灭绝的主要元凶。由于迅速引起公众舆论注意,引发公众对环境问题的强烈关注,促使环境保护问题提到了各国政府面前,各种环境保护组织纷纷成立,进而促进联合国于1972612日在斯德哥尔摩召开了人类环境大会,并由各国签署了人类环境宣言,开始了环境保护事业。人类和环境的关系仍在持续的探索之中,唯一没有异议的是:《寂静的春天》对于唤醒公众环保意识贡献巨大。

生平  卡逊出生在农民家庭,玛丽亚·弗雷泽(麦克莱恩)和保险推销员罗伯特·沃登·卡逊的女儿,幼年时就对野生动物有浓厚兴趣。1929年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女子学院(现为查塔姆大学)19326月在约翰斯·霍普金斯大学获动物学硕士学位。毕业后先后在霍普金斯大学和马里兰大学任教,并继续在马萨诸塞州的伍兹霍尔海洋生物实验室(Woods Hole Marine Biological Laboratory)攻读博士学位,但由于1932年她父亲去世,母亲需人赡养,她的经济条件不允许她继续攻读博士学位,只得在渔业管理局(U.S. Bureau of Fisheries)找到一份兼职工作,为电台专有频道广播撰写科技文章。1936年通过了严格的考试筛选,战胜了当时对妇女在行政部门工作的歧视,以水生生物学家的身份,成为渔业管理局第二位受聘的女性。她的部门主管有一次认为她的文章太具有文学性,不能在广播中使用,建议她投到杂志,居然被采用,出版社建议她整理出书,而她于19371月因为姐姐去世,她的家庭责任进一步增加,需要抚养两个外甥女和年迈的母亲,卡逊成为她们唯一的养家糊口者。1941年出版第一部著作《海风下》(Under the Sea-Wind),描述海洋生物。1949年她在渔业管理局(已经更名为渔业和野生动物管理署Fish and Wildlife Service))内晋升为出版物主编,她这时开始撰写第二部书,但15次被不同的杂志退稿,直到1951年被《纽约客》(New Yorker)杂志以《纵观海洋》的标题连载。《自然》又出版了另外一部《围绕我们的海洋》(The Sea Around Us),连续86周荣登《纽约时报》(The New York Times)杂志最畅销书籍榜,被《读者文摘》(Readers' Digest)选中,获得美国自然图书奖,并使卡逊获得两个荣誉博士学位。由于经济情况有了保障,1952年卡逊辞职,开始专心写作,1955年完成第三部作品《海洋的边缘》,又成为一本畅销书并获奖和被改编成记录片电影,虽然卡逊对电影耸人听闻的手法和任意曲解的改编不满,拒绝和电影合作,这部电影却仍然获得奥斯卡奖。几年中她仍然继续为杂志和电视撰写稿件。其他著作有《在海风的吹拂下》( 1941) 和《海角》( 1955 )。卡逊的所有著作都蕴含着这样的观点:人类只是大自然的一部分,对抗自然就是对抗自己。不能破坏环境,因为在某些情况下,这种破坏不可逆转。

她抚养的一个外甥女在36岁就去世了,留下一个5岁的儿子,她收养了这个孩子,为了给孩子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,同时还要照顾已经90岁的老母亲,她在马里兰州买了一座乡村宅院,正是这个环境促使她关心一个重要的问题。1958年元月马萨诸塞州一位鸟类保护区的管理员奥尔加·哈金丝 (Olga Owens Huckins) 给她写了一封信,告诉她滴滴涕造成保护区内鸟类濒临灭绝。希望她能利用她的威望影响政府官员去调查杀虫剂的使用问题。她觉得最有效的方法还是在杂志上提醒公众,但出版界不感兴趣,她决定要写一本书。在筹备四年半后,写出了她最重要的著作《寂静的春天》。卡逊把对大自然的热爱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她的母亲,她的母亲以女儿为傲,是女儿最大的粉丝。这位母亲于1960年因肺炎和心脏病离世。卡逊一生虽然孤独未婚,但她有一位在缅因州希普斯科特湾附近的南港岛相遇,并交往了12年的闺蜜多萝西·弗里曼(Dorothy Freeman)。

杀虫剂开始引起全社会的广泛关注,1963年,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电视节目中,卡逊和化学公司的发言人进行了一场辩论,这时她的病情已经很严重,但她尽量忍耐。年底她被选为美国艺术和科学学院院士并获得许多奖项,包括奥杜本学会颁发的奥杜本奖章和美国地理学会颁发的库兰奖章。最重要的是引起美国政府的重视,她最后一次在公众中露面就是在参议院调查委员会上作证,从而使得1972年在美国全面禁止滴滴涕的生产和使用,美国厂家开始向国外转移,但其后世界各国纷纷效法,目前全世界生产滴滴涕的厂家寥寥无几。《寂静的春天》成为促使环境保护事业在美国乃至全世界迅速发展的导火索。

蕾切尔·卡逊因乳腺癌放射治疗导致贫血,后癌变转移至肝脏,因心脏病不治,于1964年去世,时年56岁。她的骨灰一半安葬在马里兰州的母亲身边,另一半由弗里曼撒在了缅因州南港岛海岸边,这也是卡逊的遗愿。她去世后,一些公共建筑、街道、大学分校、保护区和公园以她的名字命名。1973年入选国家妇女名人堂。1980年吉米·卡特总统追授她对美国普通公民的最高荣誉 — “总统自由勋章 1992年,一个杰出美国人的组织推选《寂静的春天》为近50年来最具有影响力的著作。2000年,《时代周刊》把卡逊评为二十世纪最有影响力的100位人物之一。卡逊值得全世界人们的尊敬。

名著《寂静的春天》  卡逊当时在科学界地位较高,能够得到著名的生物学家、化学家、病理学家和昆虫学家的帮助,她掌握了许多由于杀虫剂、除草剂过量使用,造成野生生物大量死亡的证据,并以稍显夸张的诗意语言写出来。这本书尚未出版,她就受到了以杀虫剂等化工产品生产商为首,和受到农业部支持的各种媒体的攻击,恶毒咒骂她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妇女。一位政府官员说:“她是一个老处女,干嘛要担忧那些遗传学的事。”《时代周刊》指责她使用煽情的文字,甚至连以捍卫人民健康为主旨的美国医学学会也站在化学工业一边。还有人攻击卡逊的科学资历和个人性格。据报道,美国前农业部长埃兹拉·塔夫特·本森在给前总统德怀特·艾森豪威尔的一封信中得出结论,她“可能是个共产主义者”。卡逊本无意去招惹那些铜墙铁壁、财大气粗的化工界,但她的科学信念和勇气使她不可避免地卷入了这场争斗。卡逊和其他参与出版《寂静的春天》的人预计会受到激烈的批评。他们特别担心可能因诽谤罪被起诉。由霍顿·米夫林于1962927日正式出版《寂静的春天》后,许多大公司施压要求禁止这本书的发行,但没有成功,反而在社会上引起更大的反响。在出版后一年左右的时间,对这本书和卡逊的攻击基本上失去了势头。卡逊收到了几百封要求她去演讲的请柬,这本书成为全世界畅销书之一。

卡逊在书中的主要论点是有机氯杀虫剂等农药对环境有害。“我的意见并不是化学杀虫剂根本不能使用。我所质疑的是我们把有毒的和对生物有效力的化学药品不加区分地、大量地、完全地交到人们手中,而对它潜在的危害却全然不知。我们促使大量的人去和这些毒物接触,而没有征得他们的同意甚至经常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 “应选择性和理智地使用化学品。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,地毯式的喷洒,滥用,我反对。”“当人类向着他所宣告的征服大自然的目标前进时,就已写下了一部令人痛心的破坏大自然的记录,这种破坏不仅仅直接危害了人们所居住的大地,而且也危害了与人类共享大自然的其它生命。” “我们冒着极大的危险竭力把大自然改造得适合我们的心意,但却未能如愿,这确实是一个令人痛心的讽刺。

1994年,时任美国副总统戈尔在为卡逊的《寂静的春天》(1994年再版)时写的序言中说,作为一位民选政府官员,给《寂静的春天》作序有一种自卑的感觉,因为它是一座丰碑,它为思想的力量比政治家的力量更强大提供了无可辩驳的证据。

《寂静的春天》在今天仍然有现实意义。生物、化学污染物仍然充斥我们的周围和生活,想躲都躲不掉。看看我们的天空,有些人只为那苟营小利,肆意大量排放很难监管的污染物,但却给公众留下无尽的祸根,这实际是社会一种追求金钱至上的邪念作祟,表现出的无序和失控;不经意间看到我们城市街道的犄角旮旯,花坛边上的呕吐物,那并不全是醉汉的产物。再看看我们今天广泛使用的几百种农药,尽管开展了各种风险评估和复杂的试验,大多数情况下,主管部门和药商们没有告诉公众假话,但是真相却未必完全和盘托出。因为有些时候,潜在的风险他们也不清楚,不知道,只明白眼前可以获利。人类再也不应该是少部分人祸害大多数人,还美其名曰是科学和发展了。人人应当努力改善自身生存的环境,愿地球,春意盎然,莺歌燕舞,鱼翔浅底;愿人类没有战争,没有疾苦,没有欺诈邪恶,没有饥饿。不分国家和贫富,人人都能够享受到明媚的春光和大自然的亲切拥抱。

让我们再一次重温《寂静的春天》里的警示吧!一种奇怪的寂静笼罩了这个地方。比如说,鸟儿都到哪儿去了呢?许多人谈论着它们,感到迷惑和不安。园后鸟儿寻食的地方冷落了。在一些地方仅能见到的几只鸟儿也气息奄奄,它们战栗得很厉害,飞不起来。这是一个没有声息的春天。这儿的清晨曾经荡漾着乌鸦、鸫鸟、鸽子、松鸦、鹪鹩的合唱以及其他鸟鸣的音浪;而现在一切声音都没有了,只有一片寂静覆盖着田野、树林和沼泽。

农场里的母鸡在孵卵,但却没有小鸡破壳而出。农夫们抱怨着他们无法再养猪了新生的猪仔很小,小猪病后也只能活几天。苹果树花要开了,但在花丛中没有蜜蜂嗡嗡飞来,所以苹果花没有得到授粉,也不会有果实。

曾经一度是多么引人入胜的小路两旁,现在排列着仿佛火灾浩劫后的、焦黄的、枯萎的植物。被生命抛弃了的地方只有寂静一片,甚至小溪也失去了生命;钓鱼的人不再来光顾,因为所有的鱼已经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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资料

1. 寂静的春天  ,吕瑞兰 李长生译,吉林人民出版社 1997

2. Rachel Carson (As Told By EPA_Administrator Gina McCarthy) (mp3)

3. Silent Spring, Rachel Carson-1962 (pdf)

引自维基百科等(2021-02-22